“具象”里的“精神场”
时间:2022-06-12 来源: 作者:华纳艺术网 点击次数:22
2020年鲁迅(国画)45 30cm刘佳
时间追溯到94年前。1926年4月2日,当鲁迅刚刚写完《纪念刘和珍君》,站在窗前,神情凝重:“可是我真的无话可说。我只是觉得我生活的东西不是人类。”“长歌哭的时候,一定是经过了痛苦的决定。”
刘佳,2020年4月2日,抓住了鲁迅眼中“黑暗而悲伤”的瞬间,做了一个鲁迅先生的雕像。
他阻止不了。他为百年圣贤造像,为时代先驱立传。
在当今多元化的影像时代,我们期望通过艺术家的作品感受艺术家的创作心态和精神,进而找回艺术家的理想追求、理念和价值。刘佳也是如此。
看刘佳的作品,我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他深厚扎实的现实基础,对造型能力的掌握,对笔墨的敏锐感觉。但是,仅仅从“现实主义”的意义上来评判他是远远不够的。他的作品不同于学院派的传统现实主义,而是他在揣摩对象心理后,内心真实体验下的另一种“现实主义”。他用生动简洁的线条,对形象进行了准确而精密的勾勒,但不拘泥于细节和局部描写,更注重把握画面的整体印象。注重主体的表现,更强调以表现为基础的内心体验中对真实性的追求。
这就是刘佳的创意“视角”。通过解读他的“透视”,我们可以了解他的一系列国画作品,这可能会加深我们对他的了解。所谓“视角”,其实就是以他的视觉主观感受为对象。他的“视角”的重点始终指向真实性和脱离现实主义的本质,抛弃了除对象本体论之外的一切先验的既定概念。画面中看似冷漠、难以形容的人物,他们似乎在试图表达什么,但剧情中却没有任何暗示。例如对鲁迅、蔡元培、黄、齐白石等的刻画。在他的作品中是对“存在方式”的确定性模仿。这种“存在方式”既有时间的延续性,又有精神的意蕴,是他内心的过滤和提炼。如果用中国画的审美观念来表达,刘嘉的创作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成怀味象”,即“人心象”。
中国画中的“人心意象”是绘画语言过程和审美观念过程的同质化过程。图式只是一种形式,形式只是一种载体。重要的是图式所创造的形象和形式背后的美学意蕴。所谓绘画语言的独特性也是关键。正如苏珊兰格所说:“艺术创作中所有的技巧都是通过‘加工’原型而发展出来的。由于‘加工’本身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模仿方式,任何‘加工’的目的都是创造一种具有自身意义的形式。”这是他笔触的游动所传达的他心理活动的独特轨迹,也是他心灵的律动,弥漫着他精神的紧张。在他的画面中,笔触和符号的作用不再是帮助对造型的解读,而是淡化造型的具体性,不拘泥于物体的“真实性”,对物体进行有针对性的审美判断,多层次的观察和分析,近乎偏执地相信自己的感觉,以此来追求自己“精神”的真实,这也是一种“具象”的真实。
1930年,荷兰人范杜斯堡首先提出了“具象艺术”这个术语。在中国,“具象艺术”来源于现实主义。中国绘画中的写实主义真正开始发展是在五四以后,立足于中国当时的特殊国情,用写实主义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来表现社会形态,最终确立了写实主义“定格在一尊雕像上”的主流地位。“具象艺术”是写实绘画之外的一种“形象”形式,是艺术家在生活中多次提炼、感受、激动、高度浓缩的形象。在医护人员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创作的《墙》 《我累了》等作品中,刘佳不再把真实的视觉作为绘画的基础,而是发展了自我选择的可变因素,主观地表现了具象表现主义的语言特征。英国人奈杰尔温特沃斯(Nigel Wentworth)说,“绘画的具象元素的再现,它存在于作品之前,被用作某种预先设想的现实手段。”强调画家的主观感受和主体的积极作用,重视审美情感的自我表达,增强人物的造型和色彩,强化人的情感状态和精神走向。
绘画能承受精神的重量吗?如果这是对图式表征的借鉴,精神能否承受绘画的轻盈?艺术作品的精神价值不能仅仅依靠图式的直接呈现,而只能引导人们从画面所反映的审美内涵和文化品格中去领悟和认识图式背后的精神价值。画家只有将自己的审美精神和文化品格有机地渗透到形式语言中,在构图、色彩、造型、笔法、肌理中融入更多的主观精神因素,突出审美的艺术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作品的精神价值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刘嘉体现了他作为艺术家的文化责任,通过他的艺术作品,表现了世俗社会中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
一个成熟的画家需要两个重要标志:一是确立自己的个性化绘画语言和风格,二是创作出体现这种个性化绘画语言和风格的代表性作品,二者缺一不可。这也可以引出另一个观点,即一个成熟的画家应该树立良好的“作品意识”。所谓“作品自觉”,不一定是大作品或重大题材作品,而是能以小见大,充分实现他的社会和审美理想。
发挥和整体呈现个人绘画技巧和风格语言的代表作品。刘佳很早就锚定于这个标志,非常自觉地审视自己的绘画语言走向,成功地摆脱了中国学院派写实主义的窠臼。艺术贵在创新。刘佳近几年的创作形态和整体艺术创作的风貌,值得细细咀嚼品味。他的创作题材中更蕴涵着他的精神寄托和审美情致。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一书中说:“如果要使某种创造出来的符号激发人们的美感,就必须使自己作为一个生命活动的投影或符号呈现出来,必须使自己成为一种与生命的基本形式相类似的逻辑形式。”她认为这是“生命的逻辑形式。”刘佳家学渊源,父亲刘国辉先生是当今名冠“南北”的中国画巨擘。刘国辉是一座高峰,刘佳在下面不管是站立还是匍匐,是攀登还是仰望,他已经至尊在上。他要么在这座高峰的庇佑下坐享其成,要么另辟蹊径,披荆斩棘,择荒而上,岭上相望。刘佳取之于后者。他在努力建构自己符合时代精神的当代绘画语境,这的确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但却因此造就了他独特的“精神气象”来。我们有理由说这是刘佳营建的“精神场”。
我们期待着刘佳为我们营建一个又一个风格独具、风骚独领的“具象”里的“精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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